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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十而已》告诉我们:没有任何一个妈妈可以一直完美

Mina 顶思 2021-11-13

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”


文、编 | Mina


最近在追《三十而已》。都说影视作品中的角色反映出观众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期待,刚到三十岁,剧中女性的画像就已经这样了。


编剧张英姬在谈到剧名的时候,表示“而已”是想传达一种鼓励,希望得到缓释的感觉。


可是看到现在,这个“而已”,却有种it's just a beginning的无奈之感。在'beginning'之后,女性要面临婚姻、育儿、工作,以及各种生活琐碎的难题。


学习当妈妈,就是这段旅途中最富有挑战的学问。


“顶尖妈咪”的基本素养


几乎没有人会否认顾佳就是人们眼中的“完美人妻”,“完美妈妈”。她把全职太太这个词赋予了新的定义,重点从“太太”,转变到了“职”---她把这个身份当作职业来做。


“上得厅堂,下得厨房,打得过小三,斗得过流氓”在顾佳的身上不是戏言,她真的做到了。高学历出身,拥有外企工作经历,回归家庭之后,与老公共同经营公司,身兼审计、后勤、员工关系等多重身份;业余时间学习散打习得高段,关键时刻一招治敌;靠平时日积月累成为特级甜品师,以此笼络人心......人称钮祜禄·佳。



而孩子的教育问题,自然也是这位妈妈的首要KPI


子言要上幼儿园,就必须要上好的顶级幼儿园,争取最好的教育资源。虽然身为中产,但毅然决然选择贷款买下豪宅,是因为这个小区承载着最优质的的师生资源,以及连接“上层”的无限可能。


即使孩子在面试时出现了突发状况失去了入园机会,但顾佳丝毫没有放弃,而是放下身段去找住在顶层的王太太。以甜品作为突破口,抓住电梯维修的机会,打赤脚为王太提鞋走了20多层。从素不相识,到拿到推荐信,顾佳屡出奇招,效率惊人。



而这些手段,单独说起来大多数人都会觉得有点太过夸张,难免心计。但观众们却被她云淡风轻的一句“这是我当妈的修行”而彻底征服。诚然,为了孩子,我什么都愿意。



这种为孩子倾其所有的劲头,不少人都想到了薇妮斯蒂·马丁的那本著名的《我是个妈妈,我需要铂金包》。同样是高学历,同样家境优渥,同样是对于孩子和对“完美”的追求,但不同的是,前者是虚幻的影视剧,而后者是发生于纽约上东区血淋淋的真实故事。


在上东区生活的六年里,作者马丁亲眼目睹了美国精英妈妈们的“疯狂”。


举例来讲,对于纽约曼哈顿的妈妈来说,她们连受孕日都要盘算,为的是让自己的孩子在同届的同学中尽量“大一些”,让其大脑和认知发展胜过同学。更不要提之后幼儿园和小学为获得“名校入场券”的厮杀。


而为了融入美国上流社会圈子,马丁一度惺惺作态地买下昂贵的铂金包。但六年后,马丁从被欲望、虚荣、焦虑所编织的网里挣脱出来,最后她带着孩子毅然决然搬离富人区。


无独有偶,北京也有一个“曼哈屯”--顺义。去年,“人物”的一篇专题报道,让不少读者大开眼界:这里的妈妈们同样是曾经横行职场,叱咤风云;同样是名校毕业,横贯中西。她们的孩子小学四年级就要为进军约翰霍普金斯天才营备考,六年级的孩子就要开始考托福。


这些妈妈对标的早已不是中国,她们放眼全球,走向世界。


无论中外,全世界的妈妈都逃不出焦虑的怪圈。


成为什么样的妈咪?这是个问题


整部剧中还有一个人物——王太,让我印象深刻。这位买得起莫奈,住得了顶层,看似处在“塔尖”的母亲,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。


想必大家已经听说过“小行星我给你串成串”这个梗了吧。王太虽然把莫奈说成梵高,小行星她也不懂,但是她拥有“拥有”的能力。你说吓人不吓人。


没办法,她可能给到孩子的,只能是金钱上的支持。但在王太的认知里,我能给的,我都做了。


我被她的“豪横”震慑到,也能理解这当妈的一片苦心。虽然她的孩子并不买账。



王太不明白,小行星的命名权,是一种参赛获奖后的荣誉。在现实世界中,就曾有华裔女孩参加麻省理工学院林肯实验室的项目获此殊荣。


华裔女孩 Anna Du

获得由麻省理工学院奖励的小行星命名权


儿子羡慕的,不是拥有小行星,而是这背后获奖者的学术能力。但是王太从与儿子的交谈中吸取的点却是“他爸爸是物理学家,妈妈是造火箭的”。


这种交流理解中bug,一定是日积月累行程的。


物质生活的保证之外,还需做到真正的理解。不能在学识上帮助到孩子,这种无力感让妈妈伤心。


好在顾佳的孩子还小,多一些陪伴,多一些探索总是好的。而坚守价值观的正确,更是顾佳作为母亲被人称赞的闪光之处。


在幼儿园的美食活动上,一个小朋友突然倒地抽搐,癫痫发作。现场一片混乱,有的孩子被吓哭,有的家长也慌乱了起来。



事情过后,家长群里开始有人埋怨学校知情不报,开始暗戳戳密谋投票让小朋友退学。


家长们会有这样的态度也并不称奇,在现实生活中,不只是癫痫,很多孩子或因病症被强制退学。据调查显示,普通人群中约有57%的家长反对自己的孩子与癫痫、自闭症等诸多病症的孩子一起上学。理由就是怕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。


原本幼儿园及学校向孩子们传递的互助友爱,却被大人们演变成了排挤与歧视。


不过顾佳大义凛然,率先在群里表了态:“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发病情形吓哭,就剥夺另一个孩子接受正常教育的资格,这种歧视观念不应该从幼儿园就植入到孩子们单纯的心灵,这比任何负面影响都消极。”


在对孩子的解释上,顾佳也做出了“教科书”似的范版:教会孩子同理心,更可贵的是教会孩子处理类似事件的切实方法。与其担心孩子受到惊吓留有心理阴影,不如借由此事让孩子能够处变不惊地冷静面对。



这些为了让孩子与世界接轨的家长,暑期去报游学夏令营、早早地计划为孩子选世界名校,却连简单的包容都做不到。


我们一直在强调为孩子建立多元化的成长环境。何为多元?与不同国家的孩子一起上课?说着三四国的语言?坐拥几个不同国家的外教?

很可惜,很多人连自己生活中的多元性、连自己国家的多元性都包容不了。


我们真正应该给予孩子们的,是爱的能力,尊重的能力,以及共情的能力。而在教会孩子这些能力的前提,是我们的家长自己就具备这样的能力。


当妈这件事上,要学习的还很多。


接纳自己,接受“不完美”


我记得曾经采访过一位研究精神分析发展心理学的老师,她提到目前的家长,对于自身孩子成长的预期参照都是放眼世界的。身边有越来越多的牛娃,越来越多“教子有方”的虎妈,这让这一代的妈妈们压力倍增。


她们力求为孩子铸造一个坚实的堡垒,每当从外界获取了新的“锻造技术”,或是新的“加固材料”,就会第一时间为这座堡垒添砖加瓦。她们希望这座堡垒密不透风,坚不可摧。


但人外有人,山外有山。再理想的蓝图,也会有更优秀,更恢弘的建筑使它黯然失色;再计划严密,也会有意外发生。而在意外来临之时,没做好准备的不是孩子,反倒是这些妈妈们。


就像顾佳一样,在为孩子筑梦的道路上也会有所迷失,一味想要争取顶尖资源,逐渐习惯了走捷径,但生活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你清醒。她逐渐明白,这样的选择无穷无尽,还是找回自己最为重要。



剧中每集的最后都会出现一个售卖葱油饼的“最平凡家庭”。母亲靠卖葱油饼挣钱,丈夫送外卖。他们可以因为临时有事,就在摊位上摆上“有事离开,扫码自取”;妈妈忙,孩子就在一旁乖乖写游戏;爸爸送外卖在外累了一天,却还是会带着笑容去接母子回家。



不管"上层社会"过得有多么勾心斗角,纸醉金迷,这对摆摊的母子总能将人拉回现实。并且,还会巧妙地与其他主人公存在着不同的交集。


记得有一次顾佳带儿子出门突然走失,焦急之余发现子言在跟摊位上的儿子一起玩耍。两个孩子之前素未谋面,但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一起。从他们的交流中可以看出,他们很开心。


与大人相比,孩子们的世界是那么纯粹,那么简单。妈妈们竭尽全力为孩子争取到“快乐”、“幸福”,其实唾手可得。



卞之琳有一句诗:"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"。


或许在各自追求的路上,妈妈们只需偶尔停下脚步看看身边那些司空见惯的美好,对于未来的路应该怎么走,应该如何陪伴孩子走,答案不言而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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